但他也很快猜出一个原因,这很容易。
“我家里没什么人,所以我打小就不知道这些礼节仪式,和司宇在一块后才慢慢重视起来。”
“我们俩在一起没个见证,也没有法律的保护,更别提什么标记不标记,给爷爷奶奶隔空烧了纸磕了头,才正式定下来。”
“等到后面定居县城,过年和清明重阳,都会去祖坟上拜拜。祈求庇护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我和司宇需要长辈的认可。”
果然如此,司望了然地笑笑:“现在也有我的认可。”
“是,谢谢大哥。”齐昂颔首,微微笑起来时眉眼间的凌厉都融化。
司望不太清楚齐昂的家庭背景,司宇都不怎么搭理他,更别提跟他详细说起,齐昂自己似乎也有意忽略,话语的重心都落在司家这边。
从父亲的骂骂咧咧,以及齐昂的含糊其辞里,司望也仅仅拼凑出齐昂孤身一人成长打拼,进工厂打工前曾当过一段时间混混。
其余的,便不知晓。
反正司宇信任他,和他都处了这么多年。
司望不去操这些无所谓的心。
下车后,还得沿着乡道走个半小时。
不南不北地界的乡下冬天,羊肠小道两侧都还是密密匝匝的枝叶,或枯黄或灰绿,相比于北方,更散发出些许清新的生机。
司宇和齐昂在他前边开路,每个人手里都拎着纸钱元宝和香,他们还带了司源的份,遵循着“人不到礼到”的传统。
老家的几间土屋只剩下地基,爷爷奶奶的墓在老屋后边的山坡。
司宇和齐昂熟练地配合,用镰刀砍去两边挡路的芒草与藤蔓,司望则拎着所有的纸钱香火,沿着这条人为开出来的窄路攀登到坡上的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