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家里人都没文化,且也没心思为外来的一个野种取名。
小白。嫂子这般唤着孩子的名,没有为侄子冠上姓氏。
苏镜也并不知道嫂子姓甚名谁,更不知道侄子的生父姓甚名谁。
嫂子不属于这里,她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留下来。
苏镜不明白她到底在坚持些什么。
走之前苏镜还去看望了他的老朋友宋医生。
他没有大哥那么狼心狗肺,自然还是想着医生的救命之恩。
医生也不太待见他,只是没有直接赶他走。
“你也该成家了,医生。”苏镜说,“不为你自己,也为宋老先生。”
“我爷爷对我没那么多要求。”医生摆弄着他满院子的草药,“他只希望我幸福快乐,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治病救人。”
所以苏镜想,自己跟这些知识分子没什么话说。
而他与医生所谓的“师徒”情谊,也早早地因为这一次次的没话可说消磨殆尽。
苏镜与巧巧结了婚,在春天里。
他们定居在镇子上,住师父家隔壁。
他还是不能常回家,一是因为到处都有木工活儿要干,二是因为他算是师父家的上门女婿。
他与巧巧的婚礼,师父家出了大头,而自己爹妈那边就只送来了一只母鸡,当作婚礼的道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