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镜也知道,为了大哥结婚,爹妈掏空了半辈子积蓄。
巧巧为那只母鸡冷嘲热讽时,苏镜也没有为自己爹妈反驳什么。
这就是事实,没什么好反驳的。
偶尔夜深人静,他听着巧巧的呼吸,蹑手蹑脚地起身,踱步到院子里。
远处传来一两声犬吠,夜空缀着一两颗星子。
镇子上没种李树,春天来得也悄无声息。
苏镜从没有那么想念过田间地垄,七扭八歪站着的李树,他记得嫂子爱看着那些树发呆。
在春天的时候。
“像是一整个夏天的云堆到了村子里。”嫂子曾对医生说起。
而她的孩子也在夏天出生,她为他取名为“白”。
大概就是春天李花开满枝头的景象。
她那么喜欢李花,可惜没能多看两年李花盛放的样子。
苏镜再一次找着机会回家,还是在春天的尾巴。
路过医生家门口,医生房门紧闭。
到达自家院子,门前的李树落花满地。
不像白云,不像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