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煜连忙解开它脚上的信筒,果然见,里面放了书信和银票——几日前,他着三两带消息回家报平安,如今,父亲亲笔回了信。
得知赵煜无恙,赵何故的心放下来,但又交代他暂时隐匿行踪。
朝上,出了大变化。
皇上回都城之后大病一场,经此一事,也不知道他是想开了,还是心死了,禅位给肃王,自己做了太上皇。从月前,除了日日礼佛,还就只一门心思的寻找沈澈的下落。
赵何故多少知道赵煜与沈澈关系匪浅,如今儿子活着,那么太子殿下,八成是与他在一起的。
既然要躲,就不能再被找到。
赵煜看完把信烧了,眼看快到中午,他在床上躺得要生根发芽似的难受,刚起身挪到窗边推开窗子看街景,沈澈回来了。
进门见他在窗边坐着,皱眉“啧”了一声,过去把人抱起来,放回床上:“你腰伤没好,不能坐着。”
说完,就去收拾没什么好收拾的细软。
赵煜撇嘴道:“我躺得都要化在床上了,难受得很。”
沈澈凑过来给他揉腿按腰:“过会儿咱们就挪地方。”
于是午后,二人溜达到一家医馆门前,牌匾上四个字“韩氏正骨”。
还没进门,屋里须发皆白的老者便看见了二人,迎出门来。
“小伙子,回来了,你说的朋友,便是这位吗?”
这老人家虽然眉毛胡子都是白的,脸蛋儿却红扑扑的,眼睛里冒着精光,一看便知他身体极好。
沈澈恭恭敬敬的向老人行礼:“正是。”
老人上下打量赵煜一番,回身向屋里道:“阿乔,收拾一下,”说着,引着赵煜到后堂去,直接推开厢房门,“二位就暂住在这里吧,也方便这位公子每日医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