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煜看向沈澈,对方只是笑着看他,片刻才道:“韩大夫医术高明,你这伤得好好医,免得落下病根,”说着,他又凑近了低声道,“旁的,你不用担心,只管住下便是了。”
要说,这韩大夫医术也确实高明,只在赵煜腰上摸了几下,便皱眉道:“公子习武,根骨底子不错,只不过这伤由两力相冲导致,劲力还残留在筋肉里,须得行针敷药,慢慢散掉,与腰伤相比,你腿与手臂上的骨伤,倒显得平常了。”
老大夫医者仁心,下午便开始给赵煜医治,针灸扎下去,并不疼。
只是随着针扎进皮肤,有好多道奇怪的劲力在肌肉里荡漾开来,滋味也着实不怎么美妙。
待到把药敷完,天色都已经黯淡下来,沈澈却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赵煜不知去哪里找他,正巧有个年轻人进屋给他送汤药来,他便问道:“劳烦大夫,与在下一同前来的公子呢?”
那年轻人将汤药递到赵煜面前,脸上挂着极淡的笑意,道:“公子先把药趁热喝了吧,你那朋友求我爹给你医伤,但他身上的银钱又不够,所以,只得帮我们做点事情。”
赵煜一愣,这事儿放在谁身上其实都普通,更得感叹韩大夫医者仁心,可偏偏放在沈澈身上,让赵煜心里一揪。
他喝干药,将药碗递还回去,道一声“多谢”便没再说什么。
反而这年轻人来了劲头儿,药碗往桌上一放,拉着张凳子凑到赵煜面前坐下,笑道:“我叫韩乔,你叫什么名字?我看你那朋友紧张你得很,你们……是同门?”他说着,眼睛便扫向赵煜的佩剑。
赵煜知道他是见到二人的佩剑一样,才猜测二人是同门。
这般,他也懒得解释,便笑着点了点头。
韩乔见他不爱说话,眼珠一转,又问道:“我看他待你不一般,是不是喜欢你,你喜欢他吗?”
赵煜皱眉,已经开始在心里骂街,心道这人也太自来熟了,喜不喜欢的关你屁事。索性换个话题,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递上去:“劳烦交给韩大夫,这是诊金。”
韩乔面露诧异,明白的表情是——原来你是管账的,有钱啊?
刚伸手要接,沈澈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