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拿第一我才会原谅他。”安佑道,“他做到了,我就不能杀他,我不是个会失信的oga。”

肖笙眸色沉下去。

他拉开安佑,瞄了眼桌子,拿起笔筒内倒插的剪刀,对准秦煊的腹部。

安佑眸中闪过一丝慌张,他刚要阻止,却被秦煊从床上伸过来的手轻轻握了下。

他摇头,示意安佑别动。

安佑深吸了口气,忍着,可眼睫在止不住发颤。

剪刀落下去了。

安佑用力闭上双眸,屏住呼吸。

“撕拉”的声音传过,肖笙只是剪开了秦煊的绷带,查看对方伤势的真假。

瞥见秦煊胸膛大片狰狞的鞭痕与遍布的青紫后,肖笙嘴角扯出一丝笑。

他把剪刀丢在床上,眸中的阴翳逐渐消散。

“如果是为了取悦你,这个理由我可以接受。”肖笙站直身躯,伸手捏住安佑的下巴,逼对方仰起小脸,“你的狗对你真是忠心耿耿,身体快裂开了,还为你跑三千米。”

安佑心中惊魂未定,却强迫自己笑弯眼睛:“他忌惮我侯爵之子的身份,才愿意跪在我脚边。我脾气不好,他哄我耗费了太多精力,差点搭上一条命。”

“有人照顾你,我也放心。”肖笙手中的力道没有如安佑所想的那般加重,反而挪了位置,来到他腰间,将安佑圈入怀抱,“可是我必须在他面前宣示主权,他对你太好,我反而担心。”
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安佑眸色无辜。

“你丢了我给的戒指,却在这里照顾一条狗。我不因此生你气,因为我确实考虑不周,让你受惊。可如果他在你心中占了太多份量,我必拿他开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