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佑气急败坏,可抽血抽疼了,他不乐意再继续,只能把这事推后到身体状态好转。

坐上回去的车时,安佑心情异常糟糕。

秦煊抬手欲碰触安佑的脑袋安抚,却被安佑一把打开。

血小板减少是假的,但安佑情绪不稳,妊娠反应激烈是真的。

秦煊不想再惹安佑不高兴,晚间给安佑换好脚上的绷带后,把新买的手机交到安佑掌心。

“弄坏你的东西是我不对,别生气。”秦煊蹲在安佑面前,仰头凝视坐在床边与自己冷战的oga,“你的旧手机我没扔,卡也在里面,我没私自翻过。”

安佑立刻接过手机,拆开包装盒丢在地上,然后从抽屉翻出旧手机,把卡抽出来。

秦煊看着安佑被手机屏幕照亮的小脸,沉默数秒后,道:“集中营的游乐园在重建了,过山车的速度会变得很慢。”

安佑点开肖笙的号码,手指飞快戳着屏幕,给他发消息,询问有无找到自己的母亲。

秦煊见安佑仍旧不答话,继续说:“柏泽联系我,问你是不是在我这儿,他想见你。要是你愿意,我明天带你出门逛逛。”

安佑把秦煊屏蔽了,对方的话一个字都没进耳朵。

不久后,肖笙那边终于回了消息,说正在找,没找到。

安佑眸色顿沉,删掉聊天记录,叹了口气。

他的情绪开始和秦煊无关,秦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段期间心情为何如此糟糕,也不知道此刻安佑为什么失落和沮丧。

强烈的疏离感在秦煊的脑海中响起了警报,好像他已经被安佑彻底从对方的世界中剔除,所以哪怕压力大到不堪重负,也不愿对秦煊倾诉哪怕一句。

这种被安佑隔绝的恐慌感让秦煊痛苦地攥紧拳头,宽阔的肩膀也随着涌上心头的悔意下沉。

“对不起,我不该对你发火,我不该生气……”秦煊闭上双眼,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