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低嗯一声,对于忽然的移动有些不习惯,当即动了动。
可他现在已经被抱着趴在了克莱门特的身上,这一挪,就是在上将的胸膛上贴着动。
克莱门特倒吸一口凉气,被他这一下搞得有些反应。他抿唇伸手,往下压了压,再把格洛尔往上抱了抱。
这下他知道了,这个姿势确实不舒服。
就在他打算将格洛尔放下去的时候,陛下忽然往下挪了挪。
浅金色的发丝似有若无地蹭过唇边,陛下的脑袋侧躺在他的胸膛上,双手按在他的身侧,像是在抱着他的肋骨两侧。两腿也分着压在他的腿边,一下将他压得难以动弹。
刚刚他挪动陛下想要绕开的位置,被这一动更显精神,陛下要是再往下动动,估计就要能碰到了。
克莱门特面色微变,思考着是否应该把他重新放到床上去。
他不否认自己的想法,但他还做不出趁着陛下睡觉偷偷宣泄自己想法的事情。这种事情要是做了,连他都得唾弃自己。
这样的姿势实在难受,就是不知道对于趴在上面睡着的陛下而言怎么样。
于是克莱门特小心翼翼地偏过头看了一眼,只见陛下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起了笑容,轻缓的呼吸规律无比,已经完全没了刚才做噩梦时的样子。
……看上去陛下睡得还十分舒服?
克莱门特盯着少年睡梦里的笑容出了神。
不知怎么的,他忽然想起了欧斯特在离开时对他说的那句话。
靠近没用?
不,怎么没用呢。
是他们这些生在帝都、长在帝都的家伙自己不懂得珍惜。生来就拥有跟随在陛下身边的权利,这种事情……他们以为是应得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