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溶另打发了人告知太妃和黛玉,林宥有差事,今晚兴许回不得府,让黛玉带着钧晏留在王府不必回去了。
又说,钧晏今晚睡在他院子里。
如今太妃正带着黛玉选花样子。
两人刚才听了话,都心里觉得京城是不是不安定,怎么林宥出去一趟,黛玉就不得回府了?
不过外面的事,她们一知半解,多说无益。
黛玉只应了,又打发人把钧晏的东西都送去水溶那里。
“谁能想到呢?我出身江南,竟然针线不好。”太妃笑道。
“旁的我也不做的,只每年他生辰,我都给他做个荷包。”
黛玉本在笑的,听到生辰二字,脸色暗了暗。
低声道:“太妃,我哥哥,三日后生辰。”
可我却什么也不能送。
甚至还要假装不知道的。
太妃怔了怔,“是啊,是十二日。”
“我还记得那天大雪纷飞,都说落雪不冷,可那日偏偏寒冷刺骨。”
林宥这辈子都过不得生辰了,只因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。
“怎么就偏偏是那日呢?”黛玉只觉得眼眶发酸。
太妃喃喃道:“没有母亲愿意这样的,我后来听说,她死命的拖着,想跟阎王挣上一时三刻,就差那么一时三刻,就到第二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