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庄逢君再次被徐心诺的注目礼打败了,他睁开眼:“我真的不会伤心,反正事实都已经是这样,二十多年了,我现在家庭幸福,什么都不亏欠,不是应该高兴都来不及吗。”

徐心诺趴在他怀里,眼巴巴地瞅着他,依然觉得那并非实话。

徐心诺却还是回答说“那就好”,然后,躺在庄逢君旁边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
这场午觉睡得够长,醒来以后不知今夕何夕,从外面昏黄的天色看,判断已经是黄昏。

徐心诺一睁眼,却见庄逢君不知已经醒了多久,正一手支颐,侧身躺着,用幽深的眼神盯着自己。

他的半张脸被夕阳照亮,半张脸隐在阴影中,表情让人看得不很分明。

然而徐心诺无端有了一种走在野外,被狼盯上的感觉。

室内的光线,每过一分钟便黯淡下去一点儿。突然,庄逢君翻了个身,把徐心诺压在底下,用手肘撑在他耳边。他亲昵地叫了徐心诺的小名,又说: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徐心诺的喉结动了动,他嗫嚅:“你说。”

庄逢君垂下脑袋,跟他额头抵着额头:“要是我真的一无所有,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跟我在一起

么?”他像吓唬徐心诺一样描述,“我说的一无所有,是这样条件的出租房也租不起,只能跟别人合租很小的单间,只能买打折的衣服,也吃不起任何稍微高档一点儿的餐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