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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,连好朋友都算不上是。

他们性格差异太大,有时候三观都不合。

苏白已经记不清楚,被司望有意无意地喊过多少次骗子。

他告诉自己不必在意,污名什么的打小都被迫认领;何况他也承认,自己对司望有所隐瞒。

隐瞒身世家庭,隐瞒他接近司望的真实目的。

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。

只是心脏深处某个角落,会隐隐作痛。

等到发现问题时,已然开始溃烂流脓。

他信不过司望,信不过他们能天长地久。

不提司望父母那一关,单是他们俩三观的碰撞磨合,就已经在相处的一年后开始初现疲态。

什么各取所需,好聚好散,不过就是苏白为分别时不会闹得难看,而提前做好的心理预演。

哪怕于司望而言,他从始至终都是个不肯交付真心的骗子,也好过于他们真心交换以后,互相碰撞得支离破碎。

“你若想起我来,是好的回忆,那也不枉我们的四年恋爱。”临别那一晚,苏白叼着那支尚未燃尽的烟,半真不假地说。

司望应答得笃定:“我才不会想你。”

唉,这孩子就是实诚,连说句好听话哄哄他都不会。

苏白记得那烟灰烫进了他手心,到第二天上飞机时还在灼热的烧痛。

他没让司望发现,他们的告别也顺理成章地做到了理智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