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偶尔的午夜惊梦,他回到他们大四的节点,见到自己改变主意,不愿放下那段关系,自顾自找到司望剖白,说什么虽然我无父无母,监护人到我十八岁就不管我,目前属于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没房没车没钱,学的还是在国内发展不好的社会学,第二性别是alpha,没法和你建立法律意义上的婚姻,更不会和你有一个亲生的孩子,但抛开如上种种不谈,我有一颗爱你的心,所以我们继续在一起吧,我不说给你幸福,可一定能给你爱。
然后梦里的他不知到哪儿找来一把刀,一下刺进胸膛,血流成河。
他就用那把小刀挖呀挖,挖出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甚至还流脓的心脏,献宝一样递给司望。他也很紧张,很忐忑,因为他自己都看不上这颗心,更别提司望。
于是在司望伸手之前,他先把那颗丑陋的心扔掉了。
“我们就当作无事发生。”苏白说。
说完这句话他就醒来了,窗外正下着大雪,屋里的暖气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冻得他抱着被子瑟瑟发抖。
眼泪挂在鼻尖迟迟不下落,他都疑心是否被冻住了。
还好他选择了离开,到现在还能回忆着曾经的有事发生。
心脏仍在原位跳动,司望压过来的时候,手死死地按着那块跳动的位置。
“我要这个,苏白。”他喝醉了,神志不清。
只是可惜他们的火锅,没吃两口,苏白抱歉地招来服务员买单。
打车回的出租屋,还好距离不算远,让司望不至于在外逗留耍酒疯。
“这个又不值钱。”苏白拿开身上那爪子,司望该休息,第二天忘掉喝醉酒的丢脸事。
千万别像他,喝完酒了不会断片,深刻记得被人哄着说了几百上千次喜欢。
他还是心软,只哄人说了一次喜欢就了事,就满足。
司望果真放过了他心口,坐起来刷刷地解衣宽带,没一会儿上身赤裸地扑回苏白怀里,喝高了的心跳贴着苏白的心跳。
“我把我的给你,我们换。”司望说,“我的也不值钱,但给你就值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