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老板酒量不好,我就替他代劳了。”特别给老板面子的一员工,咕嘟咕嘟把香槟一口饮尽、半滴不留,周缓面不红心不跳地杯子还给小少爷,站老板旁边狗腿得尽职尽责。
小少爷当时看他的目光就有些许复杂,周缓说不准是感激还是什么的。
唉,温室的花朵就是这样,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和大风大浪。
周缓决定做回好人,少爷和老板走哪儿他就跟哪儿,少爷和老板说什么他就应什么。
最后老板甩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,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周缓岂是不会看眼色之人?他就死死跟着小少爷,小少爷几番欲言又止他都了然于心地点头。
哥都知道,哥会保护你的。
结果保护着保护着,他就大脑宕机,再一醒来,入眼便是小少爷浑身的红印子。
耳边是他半死不活的手机拼命地闹钟。
完了,我把人给睡了。
完了,我全勤奖要没了。
在两个完了之中,周缓果断选择了后者。
后者也很果断地与他一刀两断。
不幸中的万幸,他当时脑子不清醒,也没有太难过。
万幸中的不幸,是他终于头疼欲裂地清醒了,小少爷就半躺在他旁边翻书,侧脸犹如刀削斧凿般冷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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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缓脑子里嗡嗡响,声音沙哑而腐朽地呐喊出:“几点了?”
“晚上八点。”小少爷头也不抬。
周缓“腾”地鲤鱼打挺坐起来,急得口齿不清口不择言:“那,那两点过了还不退房,会多扣钱的!”
小少爷翻了一页书,“这房间我长期租下来了,不用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