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煊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。”安佑眸色沉下去,虽然伏在秦煊肩头的姿势乖巧,可说话内容锋利,“你伤害过我,我一定会还回去,无论以什么方式。”
秦煊冷峻的面容再也露不出笑意。
压抑的情绪在胸腔疯狂冲撞。
牙关数次咬紧,欲将恼怒与嫉妒吞咽。
但因怀中抱着的人是安佑,他没有责备的资格,更不能加重语气多说一句。
圈在安佑身上的胳膊一点点收紧,秦煊脸埋进安佑颈窝,缓了许久,才呢喃出声:“以后不会了,不会再骗你了……”
安佑红艳的唇角以极缓的幅度挑起。
“好可怜。”安佑好心地回拥秦煊,像在抱一只大狗,他顺着对方的背脊轻轻抚摸,“笨狗。”
秦煊闭上双眼,覆在安佑身上的手背青筋暴起,胸膛那一块疼得太厉害,他惯来健硕的身躯都开始发颤。
军车停在了帝国会议中心。
将士为安佑与秦煊拉开车门,秦煊先下,下完后向内伸手,接安佑出来。
安佑从车内探出头,环顾周围景色。
原先繁华的皇宫在炮火的轰击下只剩下断垣残壁,硝烟的气味经久不散,被烧毁的草木枯死在道路两旁。
唯有会议中心的入口,应该被帝国的人连夜打扫整理过,成为破败的城墙中唯一干净的地方。
帝国的帝主早早在门口等着,身后是他的大臣们。
其中不仅有柏泽的父亲,还有安佑的父亲。
见到安佑,侯爵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,反复确认那个站在秦煊身旁的oga,是不是他的儿子。
安佑也看见了他,挑唇而笑,笑容意味深长。
秦煊心情极度不好,面色阴沉到帝主以为他随时会开启第二次战争,拒绝求和请求再将帝国彻底铲平,故垂在身侧的手都有些发抖。
“少爷跟我一起进去吗?”谈判的过程很无聊,秦煊担心安佑会不高兴。
“嗯,我听听。”说完,安佑便朝前迈开脚步。
走到大门前的时候,帝主对秦煊鞠躬行礼:“少王主,劳烦您亲自参与谈判,您愿意停战,我等感激涕零。”
秦煊看都没看他一眼,径直往内走,并下令:“带路。”
“是。”惯来身份崇高的帝主卑微的像奴仆。
侯爵于此时近距离看清了安佑的脸,他一把拉住安佑的胳膊,压低声音责备:“逆子,你在这里干什么?!”
“我跟秦煊一起来的。”安佑垂下眼帘,扫了眼侯爵攥着他胳膊的手,嘴角不高兴地耷拉下去,“你捏疼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