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大人,那账册许姑娘手里有好几本,按着京都的街道划分,详细记录了每条街道巷子的商铺摊贩,做什么生意每日大概多少客人能卖出多少东西赚多少银钱。王某要也是生意人啊,还真想厚颜跟许姑娘借来瞧瞧,这调查记录如此详尽,哪里适合什么生意什么营生在哪儿做得多一目了然啊!”
范闲听王启年说到这里,点了点头也很是感叹:“下回我得问问,她穿之前怕不就是学这个的吧?”
“穿……什么,大人?”
“没什么,你继续说。”
“哦,是这样大人。许姑娘手里有这样的账本,每次二殿下清街,不管呆多久,都是按着许姑娘账本上一日的银钱,稍稍高上那么一两成地,付给那些商贩。”王启年说着眼睛亮晶晶地又开始感叹:“要不怎么说许姑娘是个妙人儿呢!王某以前好奇也曾问过一回,许姑娘说这一条街上的商户,有的卖贵价的东西一日赚得多,有的做小本生意一日也就数十个铜板,这种时候清……许姑娘说的是‘包场’,对,这要是包场给钱,一日赚十两的和一日赚五十文的给一样的钱,就算没人拿得少吃亏了,赚十两的看平时只赚五十文的拿跟自己一样的钱,心里怕也不能痛快,长此以往不是好事儿,不如前期费些气力把这些账都算明白了,就算有些偏差也不大,保证不让有的人损失,也不让有的人不劳而获太多,这才是正理呢!”
范闲听了王启年的话,沉默了一会儿,长长吐出一口气,笑了笑。
“是我不对,还没了解清楚就妄下定论。也是,我明知道许朝暮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……怎么会看着这种事……”
“这么多年?”王启年凑过来好奇道:“许姑娘对二殿下一见钟情,王某记得这事儿没过一年呢啊……”
范闲闭上嘴,瞪了一眼王启年。
王启年马上闭嘴不再问,笑了笑表示明白,不会说出去。
……
许宅。
“阿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