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该着他的。

比文艺复兴时期雕塑还要标准完美的躯体上面挂着水珠,他随意地抹了一下头发,然后一个踉跄。

身后爆发出的声音分贝相当惊人。

妹妹大惊失色,嘴里你你你你我我我了一阵,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!”

禅院甚尔:“因为这里是我家,我不在这里在哪里。”

“你该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,”他无语地说,“现在已经从禅院家出来了,醒醒。”

妹妹这才想起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,既然已经出来了,那就不用担心被扣全勤奖,她松了口气,神经都放松下来。

自那天离开禅院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,不过睡眠一时半刻还没能调好,虽然在禅院家的工作也不算很累,但是也很难睡上一个好觉,一切作息是要跟着禅院直哉走的。

醒得要比他早,睡得要比他晚。以至于到现在她睡得都不算很安稳,睡着后一个接一个的做梦。

有时候梦里会梦见一个白发的男人,头发向上竖着,本来就高的个子更显高了,但看不清脸,他好像在对自己说什么,语气有些急切,可她什么都听不清,最后只好朝他笑笑,也不好一句话都不说,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在他停顿的时候用套话敷衍一下。

“别难过啊。”

“你好好的。”

……

“对不起,”她说,“我走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