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睡得太死了。

真是太糟糕的警惕心。

他甚至还伸出手指到她的鼻子下试探了一会儿, 对方的呼吸很平稳,半趴着睡, 被压住的胸脯微微溢出来, 像一杯倒得过满的牛奶,很让人担心, 想要防止它溢出来, 她打着小呼噜,脸都睡得红红的,可以瞧见水蜜桃般的皮肤上细软的绒毛。

他捏了捏她的鼻子, 没有一点反应, 戳戳脸蛋也一样, 她在睡梦中被打搅, 不太高兴地哼哼了几声,可还是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。

好像怎么折腾都不会醒,哪怕是再对她做上一点过分的事也没有关系。

但他还是什么都没做。

温热的呼吸轻吐在他的掌心里,热烘烘的,像一只蓬蓬松松的雪白小肥啾停在了他的手掌上。

一颗毫无着落的心好像突然就有了安置之处。

禅院甚尔叹了一口气,伸出手想给她掖一掖被子,妹妹可能是因为太疲惫,导致睡相不是很好,盖着的被子也被踢到了地上,她本来就只穿了一条睡裙,被子一掉,胳膊和腿全都露了出来。

身体又不怎么样,很容易在这种天气里着凉。

他只好绕到床尾弯腰去把被子捡起来,一抬头,浑身僵如木石。

他比她大了好几岁,本来以为她还小,少女却如同半熟的蜜桃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勾引着他上去捻弄蜜汁,浅酌慢啜。

偏偏这时候她还觉得冷,细声细气地嘤咛了一声。

禅院甚尔狼狈地撇开视线,几乎算是半闭着眼睛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扔,床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。他又怕她被憋坏,只好忍着那口郁气帮她把被子整理好。

……妈的,他又不是什么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