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共就只有两个男人。
“他的眼睛很漂亮,对吧,”朱蒂说,“就像在酒吧台坐着喝酒的时候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漂亮男人……就是这样的感觉。”她耸了耸肩,力图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,结果因为脸部肌肉绷得太紧而显得有些僵硬不自然,“叫他名字不过是试图拉近交往距离的一种常用小心机,我想也不算不道德,赤井一向不太在意这些事。”
黑发女人睫毛扑闪,急促地呼吸了几下。
不是这样的。
她不明白——简直觉得一切就是一团混乱让人完全没办法理解——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对方还要说着毫无意义的谎言,为什么要轻易的把自己的感情贬低得一无是处,那样廉价。
被删掉的那些信息还记得的。
很多很多,但她印象最深的却是最简单的一句——
[我想你]
好像这句话也没什么,往下翻才知道在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朱蒂深入敌营,腹背受敌,有可能下一秒就冲出重围,也有可能下一秒就葬身枪林弹雨。
在那个时候,她说想他。
妹妹不可能告诉自己说插-入的不过是一段卑劣的,不值得为人称道的感情,以此来遮住眼睛,自我欺骗地安慰自己,她没有办法自欺欺人。
她让一段感情变得浑浊了,让一个本该完美落下句号的故事变成了狗尾续貂。
她发现自己不是毫无怨恨——对把自己拉进漩涡的赤井秀一,对默许一切发生的斯泰琳·朱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