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很快就顺着割裂的伤口流出,滴在他的唇上,滑进了口中。
他的脸色焕然如新。
妹妹松了口气:还好,看来虽然没了心,但血还算是能用。
但新的问题很快又来了。
她虽然事先对自己的自愈水平下降有所准备,但准备得并不充分——她的伤口几乎是立马就会复原,对伤口的大小没有很大概率,以至于失血速度超过了伤口愈合的速度。
妹妹深呼吸了一口气,心跳速度越来越快,她勉强止住血,收拾了一下地板,略略平息后站起来,突然感觉面前一黑,天旋地转。
房间里传来咚的一响。
安室透在外面叫了两声都没有人回答,很快就做出决定,推门而入。
鼻端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。
来不及思考气味从何而来,他的目光先落在了倒在床边的黑发女人,心剧烈一跳,身体已经自发冲过去把她扶起。
“还好吗?”
妹妹显然还有意识,死鸭子嘴硬,“没事,我就是……”
“低血糖?”
他先帮她找到了理由。
她体质特殊,普通的医院不能去,组织特供的医院一旦进去就难出来。
“嗯,”妹妹轻声说,“我……吃点东西就好了。”慢慢恢复就没事了。
安室透几乎把整个冰箱里的东西都端了过来,又去厨房里泡了杯热可可,等他忽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块他从咖啡厅打包的没吃完的芒果蛋糕,匆匆赶回卧室时,妹妹已经趴在床上不省人事。
糟糕,他紧张试探了一下她的体温,又测了一下其他的基本数据,发现确实只是像从前过敏那样不小心睡过去才勉强放心,把女人抱起来,放到了自己的床上,她房间里的血腥味儿太浓,需要开窗散散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