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封氏听着王管事的话,气的手发抖地指着他说:“你这个王胖子,文庆村里忍受你霸占后山也就算了,你竟然污蔑我女儿的品行。”
“娘,放着我来。”甄英莲也不是吃素的,她走到王管事那“正宗”的织布机前,拿起飞梭来,“你说你这年头长,可这梭子里的铁弹簧却是没有一点锈迹,这做旧的功夫不到家呀!”
县令一听,让衙役将飞梭拿上前来,看着里面确实是新的。
“是我保管的好。”王管事继续狡辩。
“不急。”甄英莲依旧微笑着,她将衙役从自家带来的两台机器上拆出一个部件,指着上面的莲花花纹道:
“小女闺名里有一莲字,故我家的织布机上有莲花的图案,据我所知,金陵王家的东西,可都标着‘王’字,而且有工匠的名字,你这机器上找的出来吗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找不出来吧,而且这一样的部件,王管事,你这年头长的,怎么也有莲花的标记。”
甄英莲眼疾手快的将王管事那两架机器上的部件拆下来,和自己的一同呈到县官面前,县官看着真的“一个模子刻出来”的东西,这么明显的证据,还真不好让他做决定呢。
“甄家小姑娘,你还有别的证据吗?”县官问道。
“我还有人证,那就是造这机器部件的辛木匠。”
“传辛木匠!”县官拍惊堂木传人,然后到后面“中场休息”了,记录案件的师爷跟上去,在县官面前说:“大人,这个甄家的小姑娘是个口齿伶俐的,而且我听说这几个月,甄家几次到扬州去,这个‘甄’会不会是那个‘甄’呀?”
“师爷说的有道理,甄这个姓,不是个常见的。唉,这可就为难了,不管怎么样,今天先和稀泥和过去,等等看谁家后面的势力大。”
县官捋着胡子感慨着:“不就是个破织布机嘛,还惹出这么些事儿来。这些刁民一天天不让老爷我清闲,一会儿还要送夫人去观里斋戒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