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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父亲用他不能想象的语气狎昵地同柱间说着话,回答他的则是柱间断断续续的话语,那些话就像是过于炽烈的日光,让被晒的人脑海中一时接近于空白。斑唯一能够保持的,是他足够优秀的忍者素养,他悄然隐匿着,目光落在矮床散乱的边缘。忽然一只手进入了他的视线,那是柱间的手,斑格外确定,那只手正揪紧着手下的被褥,随着挣扎的动作,柱间的喘息声变得十分痛苦,可如果痛苦,那为什么身躯结合的更为紧密。

最后,柱间发出了近乎于哭泣的声音,而紧抓的手在这一刻完全的松开。可肉体的拍击声这时候似乎更密集,属于上方的身影在快速的耸动着。

斑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的,都没有什么印象,他只记得自己最后在山林中快速的移动,让风和经过的木枝刮着自己的身体。

他再一次的被提醒。

继母与朋友这两个身份无法共存。他无法认同。

明明是同样的一个人,却因为身份,而让他百般纠结,斑狠狠一拳打在树木上,只能用树的躯干支撑着自己,然后另一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,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思路打通一样。

森林里这时候听起来静的可怕,就像这世界的中心只站着他一个人。

斑还是不明白。

这是为什么?他在想什么?

那答案就像是迷雾中的怪物,隐约露着狰狞,可当他想要走去时,它又隐在迷雾之中。

那一条危险的界限,竟然始终难以逾越。

幕二十五

斑直到很晚才回到营房。

为了停止脑海里对自己的不断质问,他最后只能独自一人在林中穿梭着,让身体取代意识,让自己只依赖着忍者的本能活动着。

在密林中的峡谷发现辉夜一族的踪迹,是出乎意料的收获。那是数个辉夜族组成的忍者小组,辉夜族近来少出现在战场上的弊端从他们的身上倒是可以窥见。他们都穿着族服,白色的和服固然十分和衬他们的族名,但是在林中的隐蔽性却十分低。这几个辉夜族显然是在休息,斑隐藏起自己的气息,等待着这几位辉夜族的动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