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勉强能应对这个称呼,也同他们问好。

“诶,是阿治生病了吗?今天怎么不营业呢?我孙子吵着想吃梅子饭团来着。”有个头发花白的婆婆问道。

宫治年纪小,熟客熟悉了后也是喊阿治。

“是啊,他突然就病倒了,还托我一定给大家道个歉,真的很抱歉,让大家白跑一趟了,不介意地话拿一点店里的茶点吧,平日里多亏您和大伙儿照顾生意了。”

“哪里的话,”那婆婆笑了,“是阿治手艺好,他做的饭团真是好吃,无论怎么吃都不觉得腻,我们家挑食的孩子也愿意吃完一整个,我才是很感谢您和阿治呢。”

大家也都附和着点点头,我难为情地又倒了几句谢。

他们原本也只是想问明原因,我解释清楚后便都自发离去,只有那个和我多说了几句话的婆婆临走前,突然对我说:“生病的时候也许吃一点妻子做的食物会好的更快呢,无论什么都好。”

我愣了一下,婆婆又对我笑笑:“只是一些个老人家的经验之谈。”

送走客人我重新锁上店门,和店员稍微打扫了一下卫生也让他先走了,留下我自己坐在店里,开始纠结那位婆婆说的话。

我是不太会做饭的人,也许是遗传了我母亲的糟糕手艺,无论是大学还是工作后,我的便当都是宫治准备,偶尔他忙得来不及,我就自己胡乱塞一点东西进去,于是午休时候便会被同学或者同事调侃今天是“失败便当”日,在那个时候我有恍惚的感觉,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。

可能是因为在日本的妻子们大多都还挺擅长料理的,那位婆婆一点也没猜测到我会是个做饭苦手,但她说的话又着实令我心动,我盯着一尘不染的后厨,有些蠢蠢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