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溪猛地站起,用力将人踹开,手指颤巍巍指定晏承望:“你也想用这个东西当筹码求我饶你一命?!”

晏承望浑身都在颤抖,还在哑声饶命,把姿态摆得极底,重新爬回柏溪腿边。

柏溪大笑起来,赤目红瞳,一把拧住晏承望衣领迫使他抬头:“所以他给镇远军的物资,本来是给你的?”

晏承望再次狠狠一颤,侧过头不敢看柏溪疯狂的眼睛。

柏溪懂了,大力拽着晏承望往外走:“你若指望把这个笑话当做筹码,那便大错特错!”

“我带你去面圣,你向他告发我!”

“你尽管实话实说!”

“我柏溪不屑你们这些蝇营狗苟,我哪怕粉身碎骨,也是干干净净的死!我不在乎名声,你若要抱着威胁我的念头,那不如给我陪葬!”

“晏承望,你何必祈求得像条狗,你不如晏承书半分,你连呼吸都是对他的侮辱!你们整个皇室!统统该死!”

信念一朝坍塌,柏溪才发现自己连个人都不像,佝偻着灵魂,是个可笑的疯子而已。

晏承书天塌下来都不会弯折下去的肩膀在脑海浮现,直到此刻,柏溪才绝望地发现一个简单的动作有多么的难。

他不过是受到了欺骗,晏承书却连得到二字都未有过。

他的背脊,怎么会那么直啊……

晏承书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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