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回思绪,看着晏承书掏出怀中的药吃下去,人重新恢复精力。
这一日走走停停,晏承书身上满是落叶和泥土的痕迹。
褚妄言跟在背后,终于明白晏承书每次回来后身上带着的泥土痕迹从何而来。
原来每个他不曾跟踪的日子,晏承书也如现在这般。
褚妄言处理过很多入魔的人,无一例外,嘶吼咆哮,癫狂凌乱,似人似魔。
晏承书从未这样过。他清醒、理智,甚至还有狡黠,若非仔细探究,他看上去不过是个无忧无虑出门历练的贵族公子。
只是谁能想到,他是个能面不改色服用断肠草的人。
不是不疼,只是他擅长忍耐而已。
褚妄言摸过他的骨龄,不过十八岁的少年,哪儿来那么强悍的忍耐力。
临近天黑,褚妄言先晏承书一步撤离回去,路上抓了两只野鸡,按照晏承书的喜好烤了,愣愣盯着火堆出神。
直到晏承书乘着夜色归来,急匆匆跑向他,一如往日:“好香!运气也太好了吧!今天又有鸡!”
褚妄言洒调料的手顿了一下,很快调整过来,脸上扯起笑:“今天运气格外好,抓到两只鸡。”
“那我岂不是可以吃到两对鸡翅!!”晏承书惊喜,又扼腕:“小花你不爱吃鸡翅简直人生一大遗憾!”
褚妄言笑着回答:“有鸡腿,不比鸡翅好太多。你要不要去看看小绿,我刚看他,好像好了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