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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奎正色:“这事儿别跟承书说。”

“我这个样子,也没有子女,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。你是他的经纪人,是最靠近他的人,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的情况?就当一个老人想知道后辈的身体情况。”

见李洋还在迟疑,张奎继续道:“我老了,但不瞎。你经常来叮嘱他吃药,一开始跟我们解释说是调理身体,但我看着不像,那药太多了。何况调理身体的药你何必扔了药瓶,用单独的小盒子装。除非是药瓶上的名字见不得人。”

“机场那天我去接你们,他看上去比上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清瘦很多,我留意了一下,这几天他的饭量不小,人却越来越瘦,原本按照他码数定做的衣服越来越宽大。没有这样的道理,除非他生病了。”

“我留意过他吃的药,有大半都是粉色的药片,便去问了些朋友,得到了几种可能。”

张奎的眼神已经彻底软化,就像是一个担心晚辈的普通老人,在生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就会迎来结局的时候,担忧地说出自己对孩子的观察。

李洋听出来了,他不是来求得答案的,他只是来印证自己猜想,顺便想要知道晏承书发生了什么。

李洋不知道怎么的,微胖的面上再也带不出虚假笑容,沉沉点了下头。

“是有点生病了。”

他这句话出口,还想再挣扎一下,表示不是大事。

却听张奎洞悉一切般:“双相是吗?”

李洋即便早有准备,还是被张奎的敏锐惊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