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奎一直再观察李洋,轻易看穿李洋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:“我今天跟他聊天,他的情绪太怪了。”
他忆起当时的情况。
晏承书的情绪一直深陷泥淖,却在下一秒陡然起身,拉着他手腕说要帮他把脉,之后情绪明显亢奋,却一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我很后悔,当初没有能拉他一把。”,张奎睿智的眼里带上沧桑,渐渐浑浊:“上次我们争执,我觉得他变了,所以不分青红皂白拒绝了他的请求。这次见面,他瘦了,人仿佛变得很阳光,也不再提起以前的事,我以为他改正了,变好了。直到亲眼见证他走不出低落,沉浸再情绪里,再到亢奋,亢奋后又沉闷……”
“我太熟悉了,这种状态。他到什么程度了?有伤害过自己吗?”
李洋不知道短短几天时间张奎竟然看出来了这么多,他哑然,却更关心晏承书今天低落的事情:“您是说他今天在剧组发病了吗?”
张奎仿佛老了好几十岁,颓然往后靠,干枯身体深陷沙发里:“他的戏很杂、很碎片,明明刚进组不久,又是突然出来拍情绪爆发的剧情。我做好可能要熬一晚上才能拍好的准备,但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,还没有打光,情绪便全变了。”
“那时还没开拍,大家都在忙着布光,我独自对着镜头看角度。承书站在黑暗里,没有过度,变成了孟云歌。”
“这不是入戏,这是他自己的情绪。他的情绪和孟云歌很相似,或许是一个善良的人独自背负了许多,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。”
“他陷入了泥淖,走出不来。”
李洋心跳猛地一沉。
李洋再无隐瞒,把连晏承书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通通卖给了张奎:“我接下来说的事儿您别跟书书说。他自己暂时也还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