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栩闹了个大红脸,却是用左手抚摸着右手手腕,爱不释手:“您真好啊。”
晏承书叹息:“以后不要这么轻易地相信外人,万一我是个坏人你就完了。”
“可您不是坏人啊。”,安栩:“我最糟糕的一刻已经过去了,谢谢您带给我的新生。如果未来您想要收回去,我也很感激有这么久的高兴时间。”
晏承书点点头:“你听说过吊桥效应吗?”
安栩:“您是说我现在对您的感激全都来源于我最艰难的时候,您帮助了我?”
在晏承书点头之前,安栩道:“我无法用准确的科学术语来回答您的问题,甚至我的回答听起来像是确认了您的说法,但我信任您。”
晏承书啼笑皆非:“你小子,以后不要误入歧途啊。”
安栩笑了,主动把自己的情绪通过绳子传输过去。
这么说来可能很可笑,因为晏承书是一具行尸,他甚至只能借楼下漫展才敢行走在阳光下,剩下的时间都在这冰冷的冰箱里保持尸身不腐。
但他被晏承书接住带回家的那一刻,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。
晏承书仿佛从天而降,背后是炫目的光,穿过云雾,来到他面前。
他没有跟晏承书说过,在他很小的时候,曾亲眼目睹过母亲自杀。
那是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洗去的梦魇。
现在被覆盖了。
他短暂十几年的生命,懂事后,头一次睡得那样安稳。安稳到,他以为他会死在梦里。
直到清晨第一束光洒在眼皮上,安栩才恍然发现,原来活着还能这样简单。
安栩回过神来,认真看着晏承书:“之前其实有件事我骗了您。”
晏承书:“很重要吗,不重要的话可以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