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涉邦交,还是公事公办吧。”沈澈沉声道。

于是连夜,昏睡不醒的常襄郡君被移送至刑部内衙的厢房软禁起来,第二日一早,太子沈澈的折子就递到了亲爹的御书案前——常襄郡君杀害廉王郡主,为掩盖旧事又雇凶杀害刑部尚书赵煜未遂,请旨准许三法司会审。

事情一夜之间闹大了。

新案旧事,都被迫要摆上桌面。

人证、物证聚在,即便郡君尚且昏沉,对她的居所的搜查也是顺理成章。

沈澈,等得便是这一日。

依照阿末的情报,郡君的屋内有一间暗格,锁很是奇特,阿末两次潜进去,都没打开。

这回好了,可以明目张胆的开。

沈澈和赵煜在一旁等着,半晌了,工匠一直扣扣索索,没什么成效。

沈澈道:“这锁有何特别之处,竟然这般难开?”

工匠放下手头的活儿答话:“回殿下,这锁芯暗藏九道卡扣,每解开一道扣子,锁芯便会按照一个特定的规律转动,但这规律特殊,好像不是出自咱们炎华工匠之手,想要解开……只怕还要费些时候。”

沈澈叹一口气,道:“罢了,直接把门轴卸掉吧,锁就挂在门上,交予刑部收证。”

真的明目张胆了。

那工匠听了,脸上也轻松起来,显然,对他而言,拆门,比开锁轻松百倍。

片刻功夫,一扇铜铸的一尺来高的小门,连带着门框,被卸了下来。

也亏得当初郡君没铸造个一体的铜箱子嵌进墙里,否则,除了砸锁,还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。

“里面是什么?”

沈澈难得显出急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