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信件。”赵煜答道。

“旁人退下吧,”沈澈吩咐道,“阿煜,你来念给孤听。”

赵煜很少见到沈澈这般,心道,他到底是想寻什么重要的证据,竟这般急切。

待到屋内只剩下二人,赵煜展开信函。

信件一直被精心的收纳,也已经有年头了。

纸张的边缘泛上极淡的黄色。

赵煜小心展开,却见信上只有两句话,笔力刚劲,该是个男人的手书,而且信纸上还有已经干涸的泪痕,洇花的个把字。

赵煜看着,皱了眉,他翻查卷宗时见过这字迹,是廉王的手书。

他又抬眼看沈澈,见对方满脸写得都是:写了什么,你倒是念啊。

赵大人清了清嗓子,异常郑重的沉声道:“春心竟不起,还捧旧花归。(※)”

是句婉拒情意的诗。

“什么!”沈澈显然没想到,众里寻他千百度,费尽心思在灯火阑珊处寻来的是这么个玩意。非常到位的给出了一个吃苍蝇的表情。

赵煜看在眼里,只想哈哈大笑,但若是真笑出来,确实不太合适,只得在一旁憋着,心里却莫名有点解恨。

让你机关算尽太聪明,到头来乌龙一场空。

呵呵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※改自皎然的《答李季兰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