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让肃王离开,不好下逐客令?

总不能是吃小硕宁的醋吧……

赵煜觉得自己被肃王一家子搅闹得脑回路也要不正常了。

甩甩头,把这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抛开,言归正传:“碎玉河畔的命案,下官还没来及上奏。”

沈澈见他不纠缠自己刚才装痛的茬儿,暗舒一口气,摆上一副郑重的神色,听赵煜陈情:碎玉湖畔,当真有美人玉碎花殒。

几日前的一个清晨,死者,被发现陈尸于碎玉湖畔,经确认身份,是花好月圆楼里的姑娘。

且花好月圆楼的老鸨,早在一日前,便报官说有姑娘夜出待客未归。

无奈接案的典吏,全不当回事,无论老鸨如何说,这姑娘还有个妹妹也在楼里,不会私逃,更不会彻夜不归,典吏还是觉得,烟花女子,凉薄得紧,机会当前,什么姐妹情谊都可抛之脑后,又说不定,是与恩客缠绵,乐不思蜀了。

更何况,随客人出门去,是只有下等丫头才会接的生意。

他不咸不淡的把事件记下,几乎是用轰的,把老鸨“送”出衙门的。

气得老鸨窝了满肚子的火,只得再去找那带姑娘出去的客人。

客人倒是通情儒雅,说与姑娘在湖畔逍遥露宿一夜,清晨时,好生把人送到楼门口便分别了。

这事儿,有人证。

花好月圆楼门前的小贩,确实看见了姑娘清晨回来。

可他还看见,姑娘与客人分别后并没进门,而是又折返向城门的方向,不知做什么去了。

此后便再没人见过她,直到一日后,被发现死在碎玉湖畔——一根绳子打着绳结,勒在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