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生前,就连死后也遭人欺辱,衣衫不整,身上满是抓挠咬痕。
赵煜听得生气,叫了接案的典吏前来问话。
涤川作为炎华都城,辖区极大,到刑部衙门报官,需要先将事由说与典吏,由典吏记录,再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,上报。
这本是个分担负重的重要官职,可偏偏这人备位充数,玩忽人命。
直到面对赵煜的质问,他还言之凿凿:“此次是小概率事件,更何况区区鸨儿,不值得大人劳心。”
他言烟花女子凉薄,又怎敌他的万分之一?
在他心里,人命早已经被分了三六九等。
炎华的官吏中,有多少人这般病入膏肓而不自知,炎华的毒疽便种得多深。
赵煜拍案大怒,下令庭仗一百,发配劳役十年。
可再无论如何严惩,都换不回一条鲜活的生命,若是他认真对待,姑娘会不会逃脱魔掌呢……
无论如何,案件周重正查呢,还没个结果。
赵煜见沈澈也听得气愤,借此向他提出要重修炎华法典的事儿。太子殿下不仅同意,还提出他认为需要改写的多条法例。
赵煜略惊,沈澈的想法几乎与他不谋而合,这人对法典的条例信手拈来,心下不由得生出些敬佩。
谈得投机,再一回神,已是星斗满天,赵煜便起身告辞。
沈澈也跟着站起来,朗声道:“阿焕,备车,孤送赵大人回去。”
阿焕应承着,麻利儿干活儿,心想:果然是宫外空气好,赵大人身边的最好。伤刚见好,就又往人家身边凑活。
时间一晃便已入秋,这个夏季,许多事情都在微妙的变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