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便离开床边。
赵煜以为他交代完了要出去。
不想,医师走到赵煜身前,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对他道:“并没彻底晕过去,该只是一瞬间的恍惚。”
说罢,拍两下赵煜肩头,又朗声道:“半盏茶的功夫,怎么也该醒了,若是还不醒,大约是有脑内积血,就非要把头骨钻开来瞧。”说罢,出去了。
这话显然是吓唬池君非的。
不负所望,医师前脚出去,池君非便低哼一声,睁开眼睛。
眼神中还有悲意,赵煜看得出,这悲意不假。但明明只恍惚片刻,却要装晕……
一切不合逻辑的细节背后,都有深意。
赵煜把声音柔下来,道:“虽然现在追着你盘问,是残忍些,但能帮世子的人,只有你了。”
池君非强撑着力气坐起来,眼眶红了,他闭上眼睛,好像是在鼓起勇气回忆当时的恐/怖画面。
赵煜没催他。
终于,他道:“我……我不大记得了,当日我本和世子露营喝酒,那天的月色很美,我们不自觉喝得多了些,中途酒喝完了,我去帐子里取,可不知怎的,就被人打了,那人该是在我进帐子之前就躲在里面的,我听到那人的笑声……好像很熟悉。”
赵煜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的表情,可无奈他面貌毁得不像样,将那些能看出端倪的细微表情都掩盖起来了。
可有了刚才装晕的那一茬儿,赵煜便确定这人心里是有什么算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