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远慕脸色一沉，猜到了问题所在，拿出望月灵镜：“劳烦二位稍等。”

“不麻烦不麻烦。”鬼差连连摆手，“我们去旁边等，您随意。”

说罢，两个鬼差一齐去了角落，直接施法隔绝了声音，背对着他们，这架势，剥离朱雀一事他们是半点儿也不想管。

他们脚下的这块地面很窄小，横竖不过三丈长，稍不注意就会掉到旁边的深渊去。而那个女鬼就在边界处趴伏，离他们有些许距离，眨着漂亮的眸子一直望着他们，怪渗人的。

云倾评价道：“这千年女鬼长得可真漂亮。”

“别盯着她看。你易被入梦术纠缠，体质特殊，小心她控制你，”宋远慕正在用望月灵镜联系王寒生，顺嘴回她，“何况鬼的脸也没什么好看的，不过是从别人脸上扒下来的一层皮。”

“……你要是这么说，那还是不漂亮了吧。”何止不漂亮，还有点瘆得慌。

“天地六界，最不缺的就是美丽的皮囊，为了这副美丽，他们有太多刁钻古怪的办法。所以我对人对事，向来就不喜欢看脸。”

“你不看脸我信，不然你也不会次次给自己弄这么丑的面具。”云倾吐槽。

宋远慕这次明明特意选了一张顺眼的面具来着，哪里丑了……他有点郁闷：“于我而言，相比较皮囊还是灵魂更重要些。轮回转世，沧海桑田，唯有灵魂永远不会改变。”

“哐啷”

就在这时，灵镜显出了王寒生的圆脸。王寒生正在一家酒馆喝酒，一脸迷糊相，腮上两团红，刚刚还不小心打翻了酒坛。即便是夜里，这酒馆生意依然火热，嘈杂声不绝于耳。

“嗝，乖徒弟，事情办得顺利呀？”王寒生懒懒的声音传来。

宋远慕开门见山：“师父你又在搞什么鬼，不是说让鬼差来剥离朱雀吗？怎么他们说让我来。”

王寒生打了个酒嗝，挠挠脸，手里的酒杯就没放下过：“啊？是我说的？我忘了耶。”

看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，宋远慕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。

他和王寒生之间的算计和智商没关系，而是修道经验的碾压，很多东西宋远慕不懂，王寒生又是他师父，胡说八道糊弄他的时候，他信也不是，不信也不是。不信，那他拜这师学个什么劲儿？信了，那就得时刻做好被算计的准备。

叹了口气，宋远慕无可奈何：“现在女鬼已经捉到了，怎么处理？”

王寒生说：“快让我瞧瞧这千年的女鬼长什么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