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认知混织着酒气与香气一同充斥着宋远慕的大脑,理智正如阳光下的一片薄冰,迅速地融化并消失。大手紧扣着她纤细的手腕,他变得有些粗丨鲁野丨蛮。似雪的肌丨肤越是白皙无暇,就越让他想要留下一些破坏美好的裂痕。
“阿聿!……”她似是有些受惊,明亮的烛火照耀着她双眸中浅浅的水色,深邃,又荡漾着婉转动人的清澈。
这榻是在外头的,只有一层薄薄的垫子,根本不软和,何况她身上还有许多累赘的首饰,发髻也没有完全解开,躺着一定很不舒服。
思至此,宋远慕小心翼翼地将她迎面抱起来,托着她的腿,把她肩上不整的衣衫随意地拉好,然后大步走向里屋。
短短的路程,云倾努力地勾着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,被绯红染透的脸靠在他肩膀上,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,竟有些口干丨舌丨燥。手搭在他强壮的臂膀上,连手指都显得那么纤弱,指尖上移,轻丨抚丨过他的喉丨结,换来他身体一僵,双臂更加收紧,心跳相贴。
走到床边,宋远慕这急性子,刚把她放下就马上把钗环全拆了去。任她满头青丝垂落,他温柔地为她捋顺,又吻在她发间。
她正想说要不要先把灯熄灭了,却听宋远慕先一步说:“你先睡吧,我出去醒醒酒。”
然后一眨眼人就不见了。
云倾愣愣地坐在那,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。
回过神来,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,若不是她胭脂都被蹭没了,脖丨子上还多了几枚吻丨痕,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,而宋远慕根本就没回来过。
氛围都推动到这一步了,他竟然说要出去醒醒酒?还让她先睡?他这辈子该不会是不行吧?
等云倾披上厚衣服追出去的时候,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。
与此同时,一间没有点灯的屋子里,宋远慕正顶着满头的汗盘着腿打坐调息。
那屋里的熏香有问题。进里屋的时候他正好看到炉上正燃着缭绕白烟,熏香味道很淡,淡得在酒气和香气的影响下毫无存在感,但每吸一口气便会导致他身体紧丨绷着的痛苦增加,他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对。
他隐约听说过这种东西,是专门用来助兴的,让男丨宠之类的可以更好地服务于他们的女主人。他倒是不在乎宫里的人把他这驸马看做是二公主的男丨宠,唯一纠结的是……这东西到底要怎么解?
内力根本逼不出来,情况半点没有缓解,身上的汗倒是越来越多了,额头上更是直往下流。
重重地吐了口气,宋远慕睁开眼睛,低下头,呆坐着,半晌没动,似乎是在脑海中进行某种自我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