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跟心上人成亲,大喜的日子,他到底为什么要独自在此处遭这种罪……
最后他认命地向衣带伸出手。
……
云倾一向不喜欢被太多人伺候,自宋远慕回来之后,下人们就都被赶走了。
院子里安静至极,就像云轩宫一般,唯有灯火明亮连绵。
此前宋远慕一直信誓旦旦,承诺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一方因为成亲而折,可现在新婚当夜,他喝醉了酒不见影踪,怎么能让她不担心。
她四处找了找,终于以内力感知到了他的气息。
推门进屋,里面一片漆黑,他就在榻上侧躺着,盖着被子,面朝着墙,好像睡着了一般。
方才明明感知到他气息不太稳,怎么这会儿就睡着了?
云倾轻轻关上门,走上前,坐在榻边:“阿聿。”伸手刚碰到他的肩膀,惊觉他衣裳竟被汗丨湿丨了一片,甚至因为她突然的触丨碰,身体还抖了一下。
“出什么事了?你老实跟我说,是不是‘必有一折’把你怎么了?这里这么冷你还出这么多汗,你别吓我行不行。”
云倾说着便想掀被子,把人拉起来好好问问。
宋远慕哪里敢让她如愿,赶紧把被子拽住。这被子就是他最后的遮羞布,若不是她找来太快,他差点就可以把事情给处理好了,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,一动不敢动。
“……我没事。”他的声音低哑,像一根被勒紧到极致的弦,“我睡一会儿就好。”
“你听你像没事的吗?”云倾不信,强行掰着他的肩膀把人给转了过来。夜色中对视,云倾见他满头的汗,分明是很痛苦的样子,顿时就心疼起来,声音又放软,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想用袖子为他擦擦汗,可是才刚碰到他额头,便被他一把抓住。
在这黑夜里,宋远慕没有用夜视,什么都看不太清楚,只知道眼前的人散发着能让他上瘾又让他痴迷沉醉的味道。指尖用力地扣着她,隐隐有些颤抖,叹息着说出实情:“方六文说,若我想不折,就不能与你有夫丨妻丨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