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疯魔了,语气疯魔,行为也疯魔,拨乱了她的呼吸,任她无力地倒在他怀里,还一直贴在她耳边追问:“嫁给我好不好?”
云倾没有回他。
她的药已经解了,现在正在犯困,几乎是坠入了昏睡的边缘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可是魏远慕心火难解,就这么抱着她,直到烛火渐暗,夜已过了大半。
云倾几次三番含糊不清地求饶:“我好困,我要睡了……”
魏远慕轻轻亲亲她的侧脸,表面装出了一副温柔君子的模样。到后半夜时,她已经把他肩上的衣料都哭沉了一片,哑着嗓子发不出声来,只能偶尔哽咽几声,可怜得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。
魏远慕终于大发慈悲,整理好略显狼藉的衣物,把昏睡的她送回了房。她房里的熏香虽然已经灭了,但是余留着一股让人不悦的味道。
魏远慕直接把那熏香端走,毫不留情地倒进了土里。
翌日,云倾一直睡到太阳高照才醒。
昨夜宫女们被武阳将军刻意给驱散了,如果不是云倾拂了他的面子,让他那么难堪,他绝对会趁那个好机会做些什么。
他是武将,且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将军。其暗中势力完全足够扰乱朝堂。忠心是真,但他长出了野性也是真。他想要拥有这个跟亡妻像极了的二公主,想了足足八年。他耐心地等着她长大,等着她变得越来越有公主的傲气和女人的风韵。
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意见,在得到云倾这件事上,就像驰骋沙场那般恣意且畅快,他认定了自己一定会成功。
端着准备好的饭菜,武阳将军扣响了云倾的房门。云倾方梳妆好,整个人透着一股小女儿的娇羞,还以为是魏远慕来找她。脸颊红红的,紧张地捏紧了手指。
见来人竟是武阳将军,她脸色一变:“将军有心了,放下就好。本宫现在不饿。”
武阳将军把饭菜体贴地摆好:“二公主来此似是有些水土不服,还是得好好用膳才行,别折腾坏了身子。”
“武阳将军也在啊。”魏远慕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,打破了屋里愈演愈烈的尴尬。
武阳将军一向看不起文官,见了他也是打趣地叫他:“魏壮元一大早来找二公主,不知所为何事?”
魏远慕并不落座,只是说:“今日天晴,山中风景甚好,微臣想来请二公主去赏景,顺便赋诗练习。”
“魏壮元是当老师当久了,忘了二公主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?”
“二公主现在的确不是臣的学生,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臣于二公主有师恩,二公主不会忘情吧?”
真好意思说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还想跟皇帝称兄道弟不成。
云倾无奈站起来,随意打发了武阳将军,随魏远慕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