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件事跟她有关,她有知道的权利,至于她想怎么做,也都是她的自由。你既然能得到她的信任与喜欢,更应该忠诚地回报她。”

唐昊不耐烦:“用不着你说。如果你那么厉害,怎么没让公主喜欢你呢?让开,我要去为公主取她最喜欢的熏香,别耽误了她休息。”

裴远慕站在那一动也不肯动,毫不配合:“路这么宽,你不会自己绕吗?”

下人们眨巴着眼看热闹,唐昊微愠,却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闹得不好看:“懒得跟你这种无聊的人浪费时间。”说完就绕过去走了。

他已经动用自身原本的灵力,抹去了云倾脑海中关于他逾矩的记忆。他以为只要付出得足够多就一定能得到爱,他以为只要弥补得够及时就能当做不曾发生。

可是他不明白,对于云倾来说,他与裴远慕的差别到底是什么。

裴远慕从来都是云倾人生中不受掌控的意外。

在他离开之后,裴远慕打开了那扇门。

以往云倾留宿在外也会叫公子进去伺候,怎么伺候的先不论,总之下人们都认识裴远慕,自然也没有多加阻拦。

裴远慕酒量很好,他今夜只是单纯的很生气,走过去坐在床边,非要把云倾叫起来。云倾糊里糊涂地睁开眼,人都懵了,看见一个男人在跟前更是吓了一跳。

“裴远慕你真的没病吧?”她把被子捂在身前问。

“公主之前说过会处理唐昊对您不敬之事,为何出尔反尔?”

“什么?”云倾茫然,“什么不敬?”

裴远慕义正辞严地把七夕那天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,这次没有模糊,而是直接说了事实。云倾听了当然气愤,但她并不记得裴远慕什么时候跟她提过这事。

“公主可是忘了与许无忧去月照河,忘了掉的榴花耳环,也忘了您领我去了客栈?”

云倾傻眼,醉酒的脑子里像是有雷在劈,吓得她口不择言:“……我,我领你去客栈了?我把你睡了?”

裴远慕:“……”

云倾急了: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没有表情?”

“……没有,睡。”裴远慕纠结着还给了她最后一个字。

云倾松了一大口气,拍拍胸脯: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