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龙跟他们格格不入,面前摆着整齐的茶具,专心泡茶。
王寒生几杯酒下肚,醉得有点晕乎:“我说徒弟,你要小心,小心!小心女人!她们会吸阳气!……嗝。”
面具都遮不住云倾脸上的红,狠狠地瞪了宋远慕一眼,小声质问:“你跟他们说什么了?”
宋远慕无辜:“天地良心,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云倾不信:“那你们刚才在门外吵吵闹闹的是干嘛,我看你跟桃子还要打架。”
“哦,是这样的,”宋远慕把汤碗放下,认真解释,“刚才你不是把我踹出去了么,他们正好回来,我没怎么开口呢,阿年直接说我肾亏!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说这事我能忍吗?再说了我亏不亏你能不知道吗?这是对我人格的污蔑,我肯定不能忍啊,所以我就跟他们打了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不能算我的错吧?”宋远慕还委屈上了,“你得替我做主。”
云倾扶额。
当年在云天之海的时候,鸡飞狗跳不全怪四冥灵,宋远慕也是其中罪魁祸首。
可以说自从有了他们几个,云天之海就再也没安静过……
觥筹交错,酒过三巡。
青龙的茶已经喝了一大壶。
朱雀致力于吃鸡腿,面前摆着整整齐齐的鸡骨头。
玄武奇怪地问她:“你好歹也是只鸟,你这不算吃同类吗?”
朱雀怒拍桌:“你说我鸟也就罢了,我吃的可是鸡!你才跟鸡同类!”
青龙说:“鸟跟鸡本来就是同类。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连一向靠谱的青龙都这么说,朱雀突然迷惑了起来,举着手里吃了一半的鸡腿进退两难:“是,是同类吗?可是鸡腿这么好吃……”
王寒生酒喝上了头,专心把玩着手里的望月灵镜。宋远慕陪他喝了两杯,许是因为今日尽兴,竟然有点找不着北,拉着云倾的手捏来捏去:“我以后想当个画师,就做公主的贴身画师,怎么样?”
云倾:“……”
猛地抽回手来往他胳膊上给了一巴掌,可他这胳膊结实,比打到木杆子手都疼。
宋远慕仰头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,执意与她牵着手:“我喝醉了,等会让倾倾抱我回家好不好?”
云倾推开他的脑袋:“跟你师父抱去。”
那边王寒生没空搭理他们,突然对着镜子大哭起来:“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啊!你回来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