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对方终于反应过来时,舒朗已洗漱完毕,将所有课业重新数了一遍,确认无误,准备出发上早课。
就在他前脚迈出院门那一刻,感觉身边一阵风掠过。
仔细一瞧,原是十三皇子用手扶着歪脖子吵吵嚷嚷的跑远了。
果然是习过武的,生龙活虎。
直到坐在教舍里,听到周围不少同窗悄悄嘀咕“十三殿下一大早从国子学哭着跑出去了”,“什么?那位爷何时来的国子学我怎丝毫不知?”,“殿下夜间住哪里?当然是单门独院了,难道还能和人同住一寝吗?你在开什么玩笑?”
舒朗都在想,希望那位殿下能多多保持这股生龙活虎劲儿,不管去了哪里,只要坚持上三天不回来,他都能有把握将对方弄出国子学,再不济也能让两人彻底分开住,叫他们日后不复相见,彼此折磨。
为此他心中很快有了一个计划,并用接下来两节课时间将其细化,打算傍晚找个合适时机便去执行。
谁知到了傍晚下堂时分,舒朗脚步欢快的一出教舍门,就瞧见他哥站在不远处树下,卓尔不群,四周还围了一圈儿热热闹闹和他打招呼的学生们,可见其在年轻一辈中的领袖地位。即便如此,他哥还是在舒朗出现的第一时间,用一双并不锐利的眼睛牢牢锁住他。
舒朗只能在心里暗叹,弄走十三皇子之事,只好推迟一日了。
等人群散开,荣舒堂从头到脚将弟弟打量一遍,这才放心的点头:
“你啊,听先生们说,最近没少折腾事,真如此不喜待在国子学吗?”
二人边走边说,舒朗没心没肺道:“待在国子学与待在山上对我来说并无差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