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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舒堂不解,偏头看他:“嗯?”

舒朗接着道:

“唯一的区别是,待在山上,我想用什么样的姿态混吃等死,都能如我意。可在国子学总有人逼着我做许多我不乐意之事,而我不做还不行。”

荣舒堂叹口气,他是个君子,很少行与人勾肩搭背之事,闻言停顿片刻,将胳膊搭在弟弟肩上轻轻拍了几下,再开口便有些语重心长:

“以前大哥总觉得你是小孩子心性,什么都不懂方才无忧无虑,可后来发生的许多事叫大哥知晓,你心里比谁都清楚。

咱们荣家的情况说简单也简单,说复杂也复杂,在这种局势里,你认为你如今的选择是对的,你不会拿祖母拼命为你筹谋的一切开玩笑,那大伯唯一的嗣子身份玩闹,对吗?”

荣舒堂看向弟弟的眼神,满满的都是信任。

这叫舒朗难得有几分赧然,说实在话,他目前所做的一切,皆是出于他对眼前大局的了解,或者说在整体局势下的妥协更为恰当。

作为古早玛丽苏剧本中无足轻重的一员,他曾在穿越之初试探过几次,不论做出何种程度的改变,他这只小蝴蝶翅膀扇动起来的风,始终撼动不了玛丽苏女主以及她周围男主们分毫。

被他改变的逻辑,总会在另一处合情合理的圆上。

而他的试探稍有不慎,可能还会祸及荣家。连累荣桥那老家伙倒没什么,可牵连到荣夫人以及荣老夫人,甚至荣舒堂,荣家上百口人便不是舒朗愿意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