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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伯爷又是个不善经营的,近二十年一直躺着吃老本儿,加上他本身庞大的花销以及供养整个伯府的支出,当初分的那点家产还能剩多少?

至于外人对此事为何不知,大概是老东西也觉得这种事说出去没面子的只能是他,所以一直守口如瓶。

舒朗在他大哥震惊的目光中,缓缓总结:“也许这便是老东西填上所有身家,还是没能拉回十一皇子的原因吧!”

荣舒堂也是此时才对许多事情有了更深刻的认知,比方说:“父亲紧盯你手里私库不放的原因也在于此吧?”

只能说确实有这个因素在。

荣舒堂瞬间对他爹的失望达到了顶点。

原本弟弟过继一事,让他发现他爹不是他认知中的模样,便大受打击。此次事件突然叫他发现对方做事不顾大局,糊涂至极,顿觉失望。眼下又知晓对方是个为了钱财什么龌龊事都能做得出的,简直失望至极。

眼里的光都消失了一般。

舒朗瞧他身形瞬间委顿一截儿,明显打击过度的样子,京城光风霁月的荣大公子成了这幅霜打的茄子,做弟弟的心有不忍,拍拍对方肩膀,一副哥两好模样,再次反向安慰道:

“反过来看,这不失为一桩好事。老东西将伯府折腾成这幅鬼都不愿意进的穷样,估计是瞒不了人的,往后他指定在你跟前摆不出那副‘老子是天老子说了算’的恶心嘴脸。

穷,也是穷他和他后院那些小妾姨娘罢了,母亲有丰厚的嫁妆,我有祖父留下的私库,大哥你又不会缺钱花,往后你重新置办起来的产业,可就没那老东西一个铜板的份儿了,少了他在旁边指手画脚,多自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