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放在往常,舒朗一口一个老东西,荣舒堂做大哥的还会提醒一二,叫舒朗在外头注意影响。如今听着只觉痛快,默默在心里跟着骂了两句。
被他弟这番胡搅蛮缠,原本压抑的心情舒畅许多。
见天色不早,便要离开。
一路穿花拂柳,兄弟间的气氛沉默却不压抑,舒朗将人送到国子学门口,几番犹豫,最终还是提醒一句:
“大哥,这件事你由着老东西去折腾吧,别掺和进去,有什么想法等风声过了再做打算,拿不准的去问母亲。”
荣舒堂一顿,想起在家时母亲奇怪的态度。按理说父亲做了如此糊涂事,母亲如何吵闹生气都不为过,可母亲除了说“和离”外,竟只冷淡道了句“活该”,似是对此早有预料般讽刺。
且来之前,母亲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,叫他不必为此忧心,也不必掺和进去,只管看着就行。
狐疑道:“守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舒朗摇头,神色难得有几分慎重,当他收起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时,瞧着竟有几分陌生。开口时严肃中带了几分警告,目光意味深长:
“因此事涉及了两位身份非常尊贵之人,想来母亲和我的想法一般,我们都不确定那位贵人对此是否知情,知情的话,又是否会迁怒到我们头上,因此知晓实情的人越少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