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是在东宫里待足了一年,段绪言也不曾见阮青洲这样同人一唱一和地说笑,不自觉地就开始赏玩起那人的神情来。
他侧过身子,轻声问道:“殿下何时学来的?”
阮青洲问:“学来什么?”
段绪言一笑,转身倒走着,与他相对而视。
“自然是佳偶眷侣间的风情月债,女怨男痴,更是……”段绪言看向他怀中的丁甚,意味深长道,“情根深种,暗结连理。”
阮青洲愣了愣,轻颦浅笑。
“那倒没有,学的多是放任姑息,妥协纵容,”阮青洲亦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“也算是学以致用了。”
段绪言喟叹般应着:“怪不得奴才有失体统,原是殿下惯出来的。不过既然惹得殿下不快,奴才自要向殿下认错,殿下怎么罚?”
阮青洲说:“你要到御前告我的罪状,我如何敢罚?”
“殿下犯忌,奴才同罪,又如何敢告?”说着,段绪言停步于他身前,将阮青洲一并拦了下来。
面上的笑意渐浅渐淡,段绪言忽地柔了神色,说得认真:“受罚的滋味奴才以前尝过,要知殿下怕疼,奴才又怎么舍得让殿下受过。再说殿下这双手吹久了风,伤口又要溃裂,还是掖在大氅下暖着为好,甚儿就让奴才来抱吧。”
他的热烈总来得突然,阮青洲尚有几分无措,段绪言已将丁甚的一只手牵了过去,搭在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