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丁甚有被惊醒的趋势,便会觉得不安,于是又习惯性地收来双臂,把抱着的东西搂得紧了些。
随那手臂收紧,段绪言亦被往里揽去,一时就只能以半搂着人的姿势被迫静止着,右臂也将碰不碰地耷在阮青洲身后。
温热的鼻息就打在侧脸,有时还能吹得眼睫发痒,阮青洲眨了眨眼,耳根早又烫起来,烫得连何种声响也听不清了。他想侧步躲开,可身子方才往外倾去些,却正好被那人的右臂一把揽回,倒是比方才还亲密了几分。
“殿下先别动。”段绪言声音很轻,传出的全是气息,扫着阮青洲的耳廓,暧昧过度。
也有刻意为之的因素在,段绪言垂眼看着被他惹起的血红色,越觉得有趣,便暗自挠了挠丁甚的脖子。觉出些痒,丁甚再又搂了手,两人的身子便挨得更紧。
就差两寸,他便能张口咬住那人的耳垂了。可这人是阮青洲。
是阮青洲又如何,段绪言就是想咬,越是靠近越想咬,最好还能将那人锁死捆死缠死,连同北朔对南望的敌意,还有他困在南望这六年的隐忍和屈辱,也一并施加在那人身上。他万分想要听到阮青洲的呜咽和求饶,就连白皙肌肤上的淤痕,红的紫的青的,均数都要属于他。
如此想着,段绪言口干舌燥起来,每一回有意的调弄过后,他总要自先尝到求而不得的恶果。段绪言烦死这种本能的欲望了,于是平息着催回理智,松开阮青洲后,右臂便自那人胸前穿过,搂至丁甚腋下。
为了让自己清醒些,他刻意擦碰到右臂的箭伤,一下碰得重了,疼得都抽了气。
“有伤也不必逞强。”
阮青洲话声才落,段绪言立马就出了声:“嘶——”
段绪言故意蹙着眉,待转头对上阮青洲的眼神后,他便触上阮青洲的手,露了坏笑:“殿下的手真是凉,冻得奴才生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