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耍弄一回,阮青洲不予理会,自丁甚的臂下轻声钻出,便径直往前走了。
“殿下生气了?”段绪言跟在身后笑问着。
阮青洲头也没回:“手凉,挨冻,走快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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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一刻,两人带着熟睡的丁甚回了房,可方一将人放下,丁甚的小手便左右寻着什么,抓挠着牵上了阮青洲的衣袖就不愿放。
见状,段绪言道:“甚儿睡不安分,奴才去寻丁母过来,殿下便先在此歇息片刻吧。”
阮青洲走了一日,也是乏累,坐往榻侧便应了声:“嗯。”
段绪言这才出门穿行廊下,却先迎面撞上楼中的小厮。小厮与他撞肩,连声说着抱歉,暗中却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段绪言意会,半途改道便先往梳妆房去了。
后院厢房分东西苑,单独隔出的正房由柳芳倾独居,但他常要扮作女相,会至西苑的梳妆房里绘妆。再加之正房距东苑较近,平日留君住在东苑,段绪言来时,两人便会在梳妆房里碰面。
眼下见屋内灯火微明,段绪言停至屋外抬手叩了叩门,听里屋应了声,他方才推门而入。可房门才闭,耳边掌风掀起,段绪言眼眸微动,随后便被一手锁住脖颈,捏了颈脉。
“哎呀,没唬到人,”柳芳倾收手笑了笑,“看来还是公子识人有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