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的宁静中,身旁火光摇曳,两人四目相对。可段绪言那一双眼带着笑,却似关情脉脉,又愈发热烈,热烈得让人进退两难,直至被看得热意渐生,阮青洲方才错开了视线。
“看清了吗?”阮青洲问。
眼中灼热不减,段绪言含笑看着他。
“没看清,”段绪言说,“好像再怎么看,也只看得到殿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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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桁(héng):衣架
第30章 习惯 jzx
话一入耳,阮青洲只觉得自己被人轻挠了一把,又不知痒在何处,可他无意关心何处在发痒,连带那人话中可能含带的深意,他也并不想花时间去猜。
“此处就你我二人,只看得到我很奇怪吗?”
阮青洲说着,却不知双耳生出的热意缘何会往脖根漫去,烫得被褥都热了。
段绪言还在看他,直至看他热红了面颊,方才带着几分愉悦挪开视线。
“是不奇怪,不过既然殿下身旁没人,便让奴才陪着吧。”
言罢,他熟稔地起身合窗,将殿内灯火吹熄,只余了一盏将尽的烛灯。
他捧来这点微光,将床头明灯换下,道:“床头烛灯不宜太亮,放盏残灯正好,待燃熄了,殿下应当也睡沉了。”
阮青洲却说:“夜半醒来,点灯不便,留着原先那盏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