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洲还醒着,缓缓睁开些眸子,静了半晌。他伸手轻抬空坛,道:“特意寻我,想谈的只是这些吗?”
空坛已倒不出几滴酒水,段绪言朝那处看去,目光逐渐落他腕上。隐约可见淤伤褪成了青黄色,段绪言正想伸手去碰,阮青洲手一颤,躲避时却将杯都碰倒。
“都言圣人忘情,”段绪言收起摸空的指尖,眸色渐冷,“所以太子殿下为了追求至德至善,就连正视自己都不敢吗?可若当真能做到禁情割欲,你又何需对我避而不见?”
碰翻的酒杯滚过桌沿倒地,阮青洲迟迟不动,轻攥起拳,双眼像是要漾出红来。
“说够了吗?”阮青洲说,“你若想谈风月,我不奉陪。”
言罢,他扶桌就要起身,却被攥去了手腕。
“看看你的伤。”段绪言不由得他抵抗,可指尖才朝袖下堪堪探进,就被摁住了。
“严九伶,”阮青洲沉着声,“你再敢?”
被那抗拒的模样触怒了,段绪言反攥那手,一把将人拽到跟前,将那腰臀按得紧。
“我怎么不敢。”他逼近,带着种侵略和挑拨,将身躯间的空隙挤得一干二净。阮青洲向后退去,又被狠力地箍进来。
一阵闷热惹出了躁动,阮青洲握拳忍耐,侧头错开他的脸,又被掰回来。许是烈酒起了后劲,引得喘息渐重,阮青洲双眼已热得泛红,引人垂怜又满是招惹。
段绪言不知轻重地收紧了十指,将他捏得生疼:“我将你从圣洁的高坛上拽下来了,所以很恨我是吗?若是觉得被我这样抱着很是勉强难堪,你大可开口把侍卫召来,不若几次三番地躲着我又护着我,是想要我怎么揣测你的心思?你给我留的希望还少吗,我若对此追根究底,你对我的情意也清白不到哪里去,需要我——”
“喜欢纠缠不清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