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升稍抬首,阮青洲没有再动,只能感知那人的手指再次触向大腿,慢慢上滑。
“今年礼佛可还……”被揉了一把,阮青洲绷直身子,顿时止了声。
尉升不知缘由,抬眼一看,却自堆起的案牍间隐隐约约瞥见了两人交叠的手臂,他连忙挪开了眼,不敢问话。
指尖仍在玩似的挑逗着他,阮青洲当即摁住那手,稳住了声:“今年礼佛可还是在清戊寺?”
“在,”尉升说,“指挥使说了,若殿下有意去清戊寺,正好可借礼佛之期,不必费力再跑一趟。”
“礼佛是何时?去年怎么不见殿下去过?”段绪言手指搔动,语气淡然,手中把玩得正狎昵,却全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。
阮青洲侧首看去一眼,掐紧了他的手臂。
“礼佛一般都在春月,得看钦天监给的日子,去年我服丧未去,今年理当是要去的。”
阮青洲咬重了字,往他臂上掐出了指印,方才朝尉升问道:“可还有别的事要说?”
尉升这才应道:“殿下前几日提到要查戴家当年遇害的详情,但东宫十率府受詹事监察,行事不便,属下便将此事一并托付给锦衣卫了,近日应当就能传来消息。”
“也好。”阮青洲正应着,还在无声之中与身旁那人暗暗较着劲,可段绪言将欲望藏得很深,一双眼中仅仅带着笑,偏要看着阮青洲落于下风,才松手摸向他掌心,逗弄着挠了几下。
阮青洲反握那手,原想让他安分一些,最终也还是由他扣紧了自己的五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