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仰头同那人对视了半晌,却问:“替别人洗过发吗?”
“像往常你在养伤时,我帮你的那样,会吗?”
——
檐外雨声不停,灯下水声沥沥,两个身影贴近着,却唯有指节与发丝在纠缠不清。
至水声停落时,洗过的湿发尚在淌水,柳芳倾挪去一旁,坐地俯身侧着头,白生生的后颈裸‘露着,沾留的水珠细密,颇带些情色的蛊惑。
目光滞留片刻,留君拾起帕子走近了,抚上那截脖颈,往他发间揉去。
指腹温热,深入发根,打转着将热意搓开,可动作过分柔缓,又似交缠时情不自禁的抚揉,柳芳倾生出些热,扶住那人手臂,便往桌沿靠去。
“我们多久没见了?二三十日,差不多吗?”梨花置于桌面,柳芳倾勾指抚着花瓣,一双眼生来狐媚,就这般瞧着他。
留君神色不变,径自牵来湿发擦拭着:“其实每月都见过一面。”
“这么算来也就见过四面,是太少了些。”柳芳倾好似漫不经心,放懒了声,说完便又直直地看着他。
留君观他神色,应了一声:“怎么?”
“没怎么,”柳芳倾语气渐淡,“就是好奇,既然见得少了,你又能做到来去无踪,锦衣卫理当寻不到这里才对。”
眼神微变,留君动作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