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洲沉默片刻:“伤了筋骨,学不成。”
想来就是少时坠马那回伤的,况且刀剑震手,如何吃力使力都讲究力道和灵活的技巧,所以阮青洲才会只精箭术,不通刀法。
段绪言沿那手臂经络点按着,许是碰见何处将他压疼了,阮青洲几度收手,指尖跟着止不住地颤。
“疼?”段绪言抬眸看他,目光带着审视。
他知道,远隔十余丈便拉弓射出的箭定然要耗不少劲,阮青洲未得停歇便又即刻拉他上马,定然扯到了筋骨,恐怕就是因为如此,这只手迟迟缓不过来。
可阮青洲却否认,欲将手再收回袖下。段绪言不允,五指猛一收紧便又把那只手腕攥进掌心。又见他始终蜷着五指,段绪言顺开他的手,却在指节处瞧见一整道被弓弦勾破的血印。
“不是说不喜欢骗人,”段绪言冷着面色,缓缓摩挲那道伤口,“那现在是在做什么?”
阮青洲却不直言,只抬起手背替他擦去颊边雨水:“睡吧,若觉血味太重,我接些雨水来洗,再忍一夜,明早我们就去寻医。”
神色软下,段绪言叹气,怜爱地将那手指牵来,靠在唇边,自指尖浅尝到微微的腥甜。
“顾而言他,”段绪言说,“谁教的你。”
话落,他张唇含上指尖,咬得很轻,像在舔舐皮毛,可涎水沾过之处温热微痒,除却标记和占有,还添满了滚烫的情和欲。
阮青洲纵容他的舔舐,待指腹自软舌间搅过,才挪指抚过他的唇,隔指留了个极浅的吻。
段绪言倾靠过去,将他轻轻扑倒,便趴躺在他身上,埋进肩颈里去。他抚过阮青洲的十指,嵌进指缝同他相扣,将那阵颤抖攥入掌心抚慰着。
湿透的衣袍仍旧带水,紧贴段绪言赤着的胸膛,如此躺得久了,便觉得潮气发热发稠,像在撺掇什么。